陈默赤身裸体地躺在遍布弹坑的水泥地上，隔着一堵墙的后面就是战火纷飞的枪炮声，不一会儿他就被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硝烟味熏得醒来。 他重重咳嗽了两声，痉挛的手臂勉强支撑起上半身，神色从容且安静地查看着眼前的废墟——到处都是裸露的钢筋和断裂的水泥，仿佛一阵微风吹过就会轰然倒塌。 “你好像不惊讶自己还能活着。” 忽然间，陈默听到了一道像是变声期女孩一样尖细的说话声。 这并不是形容声音偏于中性，而是你能明显听出说话声的主人就是男性，可声音就是尖锐得刺耳，犹如一堆玻璃渣子在相互挤压、摩擦，令人听得烦躁。 “死亡从不值得人惊讶和惧怕......人终有一死，但我坚信我会死在所有恶人之后。” 陈默一边回话，一边回头。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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